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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皮见置顶,薛定谔填坑

落樱白夜抄(赤俏)

 

那天的夕阳比以往更凄艳,是不是你的心痛膨胀到连太阳都滴血?

 

应该是吧。我只知道你的红色在我的眼里残留了很久,久到……我觉得一生都不会忘记。狐妖的记忆力是很长久的,你知道。融于血液,深入骨髓。

 

其实被你救下抱在怀里的时候,我就知道你是谁了,对仇敌的怨恨是每个狐妖的血液里都有的东西。你是我们的仇族,我知道。但是这么温暖的颜色,我无法抗拒。不似血红,是很温暖的绛红,温暖到我无法控制地依赖你。虽然现在想来,我那会是多小的幼兽啊,又怎能合乎心意地控制自己呢。

 

那段日子对于整日困守在王城的我来说,真是如同梦一般的时光。嘻,比起琼浆玉露,还是平民的食物更好吃呢,知道吗,你给我的那串糖葫芦,是我吃过的最可口的。其实我真的有想过,你就这样带我回去也不错,狐妖天性擅长易容化形,成不了大问题。

 

但是你的眼睛,即使在笑着的时候也是有浅浅的阴霾的。我不能说话,只能轻轻舔舔你来安慰。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很重要的朋友,我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。我很高兴,你在走的时候还念着我。这个咒印……是约定吧。

 

白衣少年轻抚眉间十字血纹,阖目沉思。将蕴含的灵力在经脉中融通,白光闪现,俏如来头顶一双狐耳,九尾挂在身后。半兽人形态于狐妖而言是最为放松的,因此俏如来很是喜欢。春日的午后教人闲散,狐族太子就这样懒懒的半卧在花园里晒太阳,间或晃晃尾巴,难得清静。

 

“太子殿下,别来无恙?”浑厚的男音凭空传来,是不久前从东土而来的凤族宫本总司,诚心归附后成为俏如来的武道师尊。“你曾与你的父王说以十年为期学成纯阳武学,若达成就任凭你去东瀛寻人。问你欲寻何人你总是含糊其辞,只道是当年救了你的故人……”那声音顿了顿,无奈道:“如今十年之约已到。你既已学成纯阳武学,不日便要前往东瀛了罢?若是寻到人了,你又该当如何?”

 

“师尊言重了,俏如来只是去寻他报恩。父王仍健在且御下有方,我作为太子也不好整日在王宫耗费时间,不如潜入对方,以学习的名义暗中观察,有些情报也可以及时飞鸽传信。”俏如来气定神闲,眉目一扫人前沉稳,带着少年特有的自信和一丝狡黠,“只是一去不知何时再归,若父王问起,还须请师尊帮我向父王说明一下,延长期限。”

 

“纵是报恩……我终究也还是狐族的太子啊。”

 

“太子殿下这报恩方式还真是特别……哈。”苦笑一声,宫本总司道:“真是期待,下次见面之时,太子殿下会有何收获。”

 

“我也很期待。”俏如来抬头看看天色,“未时已至。该去准备了。”

 

是夜,堂堂狐族太子背着一小包裹,于皇宫极偏僻处的后山开启了白夜阵——以月光为牵引的时空间转换法阵。卷起的暴风中,透过散乱的银发,俏如来最后看了一眼家。除了即将出发的兴奋,也有淡淡的不舍。闭上眼,俏如来咬牙径直跳入阵眼,再不回头。

 

此去经年,相逢何时?父王、二弟、小弟,家国为重,勿念。

信,一别多年,我已不再是弱小的幼兽。换了模样,你还认得出我吗?


此时的东瀛亦是笼罩在银色月光中,继任凤王三年的赤羽此时刚刚处理完当日的政务,正兀自揉揉眉心全当放松。忽然似有所感,他起身来到中庭,抬头望着异常明亮的圆月。

“……这天象,竟是不知吉凶了。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么?明天去请教一下祭司罢。”

 

阵风吹过,花雨飒飒,将庭院都笼在其中,看不真切了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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